麓川之役
麓川之役 | ||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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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战方 | |||||||
大明 | 勐卯(麓川) | ||||||
指挥官和领导者 | |||||||
沐晟 方政 沐昂 蔣貴 王驥 | 思任發 思機發 |
麓川之役,是发生在明朝正統年间的四次明朝朝廷征伐勐卯(麓川)國君思任發、思机發父子的戰爭。
四次征討分別發生於正統四年(1439年)、正統六年(1441年)、正統七年(1442年)、正統十三年(1448年),明朝經過連年征戰,仍未徹底平息之,最終以盟約形式結束;期間連續發動數十萬人的進攻,致使大軍疲憊、國庫虧空,而拒不采纳刑部侍郎何文渊、侍讲刘球的“罢麓川兵,专备西北”的正确建议,以致忽略了西北边防,坐大瓦剌势力,贻患无穷。
目录
1 背景
2 征討
2.1 第一次征討
2.2 第二次征討
2.3 第三次征討
2.4 第四次征討
3 后果
4 参考文献
背景
勐卯是位於今日雲南、緬甸邊境的傣族國家,都城在雲南瑞麗附近。元朝初年,其國君歸附元朝,成為元朝的一個土司,元朝以其地設置麓川路。1355年,改為平緬宣慰司。元末,趁元梁王與大理總管政權之機入侵雲南,佔據雲南西部,又佔據緬甸北部及今日印度的阿薩姆地區,並南侵蘭納及寮國,成為一個大國。洪武年間,明朝大軍進攻雲南,其國君思倫發歸順明朝,授麓川宣慰使。改平緬為麓川平緬軍民宣慰司,才首次使用“麓川”。洪武二十九年,平緬入貢,更立平緬宣慰司,與麓川軍民宣慰司分離。不久,思倫發叛明,黔國公沐英討伐平定。此後思倫發失去官職,改為孟養宣慰使,以刁氏代其原職。
正統初年,宣慰使刁賓玉因實力衰弱,思倫發次子思任發開始侵佔。當時緬甸危機,思任發侵占其地,遂欲盡恢復其父所失的過去土地,於是圖謀叛明。他率軍侵佔孟定、灣甸,大肆殺掠,雲南總兵黔國公沐晟上報。此後他再侵犯南甸州土官刁貢罕土地,明朝命沐晟遣官齎金牌信符,諭令其歸還所侵地,思任發不奉詔[1]。
征討
第一次征討
正統三年(1438年)十二月,思任发進攻掠奪騰衝、南甸、孟養等地,刁賓玉投奔永昌,死后無嗣。思任发屠殺騰衝,并佔領潞江,自稱曰「法」。事情上報后,明英宗派遣刑部主事楊寧前往諭令,思任发不服[2]。
正統四年(1439年)正月,英宗命鎮守雲南黔國公沐晟、左都督方政、右都督沐昂率師討思任發,太監吳誠、曹吉祥監軍。部隊抵達金齒,思任發遣其將緬簡斷江立柵而守,明朝大大師無法渡江。沐晟派遣指揮車琳等諭降,思任发假裝答應,沐晟相信并沒有打算渡江。刑部主事楊寧稱不可,主張其未戰投降是詐。沐晟不聽,檄令楊寧在金齒督餉。麓川軍將領緬簡屢次挑戰,方政大怒,製造舟六十艘,欲渡江。沐晟沒有批准,方政不能憤怒,夜晚獨自率其麾下渡進攻緬簡,緬簡敗走。麓川軍奔景罕寨,指揮唐清擊敗此次進攻,指揮高遠等又追敗到高黎共山下。共斬三千餘級,乘勝深入,逼思任到上江。上江是麓川軍的重地,明軍因遠距離進攻,兵馬疲勞,於是請求沐晟增援。沐晟因其違令渡江而不予派遣援軍。久之,只令少量部隊進攻,抵達夾象石不再前進。方政渡江后抵達空泥,被麓川軍以象陣衝擊,隨後被圍大敗。沐晟聽聞戰敗后,恰逢春暮,擔心瘴氣大發,於是焚燒江上積聚,倉卒奔還永昌。部隊抵達楚雄,英宗遣使者責狀,仍以四萬五千人助軍。沐晟因罪恐懼,暴病去世。思任發進犯景東、孟定,殺大侯知州刁奉漢等,破孟賴諸寨,降孟達等長官司[3]。
同年五月,以沐昂為左都督征南將軍,右都督吳亮為副將軍,馬翔、張榮為左右參將,進討思任發。沐昂上奏潞江之捷,獲得升賞有差[4]。
正統五年(1440年)二月,沐昂討伐麓川,明朝大軍抵達隴把,距離敵軍甚近,右參將都督僉事張榮令都指揮盧鉞進攻,但大軍失利。張榮於是放棄符驗軍器等撤離,沐昂等不能援救。大軍歸還,英宗敕責沐昂等,留沐昂鎮守,右都督吳亮、左參將馬翔俱被逮[5]。七月,思任發屯兵孟羅,并進攻者章硬寨。沐昂率領都指揮方瑛、柳英等進攻,麓川軍逃離。威遠川土知州刁蓋罕在威江大戰,亦獲勝。隨後,思任發遣流目陶孟、忙怕等入貢,禮部商議減少其饗賚,英宗稱:「彼來雖緩我師,而朕不逆詐。」遂給賚但不宴請,賜敕諭命[6]。
第二次征討
正統六年(1441年)正月,英宗命定西伯蔣貴為征蠻將軍,擔任總兵進攻麓川思任發,以太監曹吉祥監督軍務,兵部尚書王驥提督軍務(雲南總督),侍郎徐晞督軍餉。
當初,雲南總兵沐晟等議麓川險遠,攻之非十二萬人不可。宜在湖廣、川、貴等地徵兵,并各委善戰指揮,分兵三道進攻灣甸、芒布、騰衝,刻期並進。上下廷議,英國公張輔等言分兵勢力孤弱,對方或者扼險邀我,並非萬全之計,宜擇大臣往雲南專征。當時會思任發遣使道歉,刑部侍郎何文淵借此反對出兵,認為麓川在南陲之地,进攻勞師并無所獲,大學士楊士奇亦贊同此說。張輔稱思任發世職六十餘年,屢次抵抗王師,釋此不誅,恐怕木邦、車里、八百、緬甸等地覘視窺覬,示弱小夷,非上策。英宗贊同,遂命蔣貴、王驥先赴雲南,復以副總兵李安、參將宮聚領川、貴兵,副總兵劉聚、參將冉保領南京、湖廣兵,大發兵十五萬,轉餉遍及半個明朝天下。王驥舉薦太僕寺少卿李蕢、郎中侯璡、楊寧,主事蔣琳等為參謀。侍讀劉球上疏反對稱:“麓川荒遠偏隅,即叛服不足為中國輕重。但是北方脫歡、也先併吞諸部,屡次侵犯邊界,進攻麓川只是釋豺狼攻犬豕,非戰略之策。請求罷免麓川用兵,專備西北蒙古。”但是沒有得到批准,實乃王振專政所影響[7]。
同年十一月,定西伯蔣貴、兵部尚書王驥等討麓川,大破麓川軍,思任發逃去。當時,思任發率眾三萬,抵達大侯州,欲攻景東、威遠,兵部郎中侯璡、都指揮馬讓、盧鉞進攻,王驥等遂進至金齒。鎮康守陶孟、刁門俸乞降,令右參將冉保以五千人進攻,因其眾破昔刺寨,移攻孟通。王驥誓師分三道進取,參將冉保自緬甸抵達孟定,在木邦、車里會師;王驥同蔣貴率領中路,抵達騰衝;內官曹吉祥、副總兵劉聚等自下江、夾象石合攻,逕抵上江。進攻二日后不下,恰逢大風,王驥命縱火焚柵,大破麓川軍,拔上江寨。麓川軍千餘迎戰,明朝官軍奮長戈進攻,麓川將領刁放戛父子俱亡,刁招漢全家自焚,明軍生擒刁門項,先後斬五萬級。上江平定后,麓川軍散走。明軍由夾象石、下江通高黎貢山道至騰衝,留副總兵李安戍衛。王驥等取道南甸,至羅卜思莊,令指揮江洪等以八千人抵木籠山。思任發乘險以二萬人列七營相救,副總兵劉聚、參將宮聚分兵進攻但無法攻下。王驥、蔣貴同奉御監蕭保自中路進攻,左右兩路夾攻,攻克對方防禦,斬數百餘級,乘勝追至馬鞍山,破其象陣,死者十餘萬,麓川大震[8]。
同年十二月,王驥等直搗麓川,以三千人探路,麓川軍以象陣伏泥溝突起,后失敗撤退。麓川軍又自永毛摩尼寨至馬鞍山,伺機進攻後援。王驥令都指揮方瑛以六千人攻克對方。而右參將冉保從東路會和木邦、車里、大侯之兵,先後斬三千三百九十餘級。於是進攻麓川,積薪焚其柵,思任發挈妻子從小道渡江逃到緬甸,焚溺數萬餘人。王驥隨後率領部隊班師,敘平麓川功,進封蔣貴為定西侯,王驥為靖遠伯,以郎中侯璡、楊寧為侍郎,餘升賞有差[9][10]。
第三次征討
正統七年(1442年)十月,英宗復命定西侯蔣貴、靖遠伯王驥征討麓川、緬甸。當時,思任發敗走緬甸后,明軍歸還,麓川軍再次出寇。英宗於是命兩人再次征討[11]。
正統八年(1443年)二月,定西侯蔣貴、靖遠伯王驥軍至金齒,遣諭緬甸送思任發軍前。緬人假裝許諾,但不遣行。王驥稱:「緬甸黨賊,不可不討也。」於是率軍抵達騰衝,分為五營,與蔣貴及都督沐昂分道並進。木邦宣慰使統兵萬餘,駐於蠻江滸,窺視明軍。驥責以忠義,賜牛酒,遂感悅其效死。緬人擁眾大至,蔣貴率兵蔽江而下,焚其舟數百艘,大戰一晝夜,麓川大軍潰敗,思任發再次逃去,明軍俘虜其妻、子后班師[12]。
正統九年(缅历806年1444年)二月,王驥聯合木邦等諸部,進兵緬甸,連續獲得勝利。緬甸人用大金縷船載思任發至江上窺視明軍,之後再次匿去。明軍欲以麓川給予木邦,孟養、戛裡給予緬甸,緬甸人獻思任發,詭以思任子思機發致仇為解。王驥等乃縱兵搗思機發寨,俘其妻子及從賊九十餘人、象十一等。事情上報后,英宗詔令王驥還京。然而思機發仍然竊據孟養,堅持不服[13][14]。
正統十年(1445年)十二月,雲南千戶王政奉敕幣諭緬甸宣慰使卜剌浪馬哈省索要思任發。卜剌浪馬哈省恐懼,以思任發及妻孥部屬三十二人交付王政。思任發不食垂死(《琉璃宫史》称服毒自杀),王政遂斬首,將首級放于函中獻給京師[15][16]。
第四次征討
正統十三年(1448年)三月,思機發再次掠奪孟養,明朝屢次諭令仍不從。英宗復命靖遠伯王驥提督軍務,都督宮聚為總兵,張軏、田禮為左右副總兵,方瑛、張銳為左右參將,率南京、雲南、湖廣、四川、貴州土漢軍十三萬討伐。以孟養舊宣慰刁孟賓為向道,又敕令木邦、緬甸、南甸、千崖、隴川宣慰使刁蓋發等,各輸兵餉。命戶部右侍郎焦宏在雲南督餉[17]。
同年十月,明朝大軍抵達金沙江,麓川軍在金沙江以西設柵抵抗。王驥造浮梁渡江并攻破,乘勝進至孟養,而麓川軍在鬼哭山及芒崖山等山寨均被明軍攻克,貴州都指揮使洛宣、九溪衛指揮使翟亨皆戰死。思機發後來失蹤,也有人稱其死於亂軍中。明軍進攻孟養后抵至孟那,孟養在金沙江西,去麓川千餘里,諸部皆感到恐懼。王驥撤回部隊,部落再次擁思任發子思祿為亂,再次佔領孟養等地。王驥等考慮大軍連年征戰不平,認為無法徹底消滅麓川軍,於是與思祿為約,許以土目得部勒諸夷,居孟養如故。再與其金沙江立石為界,誓曰:「石爛江枯,爾乃得渡。」思祿亦恐懼后聽命。明朝遂班師,報以捷訊,英宗下詔增王驥祿,賜鐵券,子孫世襲伯爵[18]。
后果
关于麓川之役,《明史》记载称:“以一隅骚动天下。”[19]而明朝最終獲得慘勝。在麓川之役中,明朝調動大量人力和補給以對抗這個土司小國,擾亂了明朝西南諸省的經濟秩序。在這場戰役中,諸土司見證了明軍的無能和浪費,導致明朝在諸土司中喪失了威信。就在此戰結束後的同年,長江以南五省爆發多起土司起兵和其他叛亂事件。更為糟糕的是,明廷將防禦蒙古人的兵將及資源調往南方,導致北方防禦空虛。[20]不久後,土木堡之變爆發。1449年也成為了明朝歷史的轉折點。[21]
参考文献
^ (清)谷應泰,《明史紀事本末》(卷30):“英宗正統二年冬十月,雲南麓川宣慰司思任叛,侵南甸州。洪武中,麓川思倫發內附,授麓川宣慰。按思倫所居本麓川地,與緬接境,皆在金沙江之南,在元為平緬宣慰司,思倫不言麓川,蓋已據緬為己有。洪武中,大兵下雲南,改平緬為麓川平緬軍民宣慰司,麓川之名始見。至二十九年,平緬入貢,更立宣慰司,不相混一。未幾思倫叛,黔國公沐英討平之。其後失官,改孟養宣慰使,以刁氏代之。正統初,宣慰使刁賓玉弱不能輯諸夷,思倫發次子思任者狡獪踰父兄,差發金銀,不以時納,朝廷稍優容之。會緬甸危,思任侵有其地,遂欲盡復父所失故地,於是擁眾叛於麓川。先是,侵孟定、灣甸,大殺掠,雲南總兵黔國公沐晟以聞。至是復侵南甸州土官刁貢罕地,命沐晟遣官齎金牌信符,諭還所侵地,思任不奉詔。”
^ (清)谷應泰,《明史紀事本末》(卷30):“三年冬十二月,思任侵掠騰衝、南甸,略取孟養地,刁賓玉奔永昌,死,無嗣。思任屠騰衝,據潞江,仍自稱曰「法」。「法」,滇王號也,中國遂訛為思任發云。事聞,上遣刑部主事楊寧往諭之,不服。”
^ (清)谷應泰,《明史紀事本末》(卷30):“四年春正月,命鎮守雲南黔國公沐晟、左都督方政、右都督沐昂率師討思任發,太監吳誠、曹吉祥監軍。兵至金齒,思任發遣其將緬簡斷江立柵而守,師不得渡。初,思任未叛時,刁賓玉嘗遣詣晟,晟兒畜之。至是晟遣指揮車琳等諭之降,思任佯許諾,晟信之,無渡江意。刑部主事楊寧曰:「不可。兵未加,稱降,此詐也。懼有後悔。」晟不從,檄寧督餉金齒。賊將緬簡數挑戰,政怒,造舟六十艘,欲渡江。晟不可,政不勝憤,夜獨率其麾下渡擊緬簡,走之,破賊柵。賊奔景罕寨,指揮唐清擊敗之,指揮高遠等又追敗之高黎共山下。共斬三千餘級,乘勝深入,逼思任上江。上江,賊重地也。遠攻疲甚,求援於晟。晟怒其違即制渡江,不遣。久之,以少兵往,至夾象石不進。政渡江追至空泥,知晟不力援已,賊伏兵四起,出象陣衝擊,乃遣其子瑛還曰:「若急歸,吾死分也。」遂策馬突陣死,軍殲焉。晟聞敗,適春暮,慮瘴發,遂焚江上積聚,倉卒奔還永昌。至楚雄,上遣使者責狀,仍以四萬五千人助之。晟懼罪,暴卒。思任發犯景東、孟定,殺大侯知州刁奉漢等,破孟賴諸寨,降孟達等長官司。”
^ (清)谷應泰,《明史紀事本末》(卷30):“五月,以沐昂為左都督征南將軍,右都督吳亮為副將軍,馬翔、張榮為左右參將,進討思任發。昂上潞江之捷,升賞有差。”
^ (清)谷應泰,《明史紀事本末》(卷30):“五年春二月,沐昂討麓川,軍抵隴把,去賊巢甚近,右參將都督僉事張榮先令都指揮盧鉞擊賊,大敗。榮棄符驗軍器遁,昂等不能救。師還,敕責沐昂等,留昂鎮守,右都督吳亮、左參將馬翔俱逮下理。”
^ (清)谷應泰,《明史紀事本末》(卷30):“秋七月,思任發屯孟羅,大掠,據者章硬寨。沐昂率都指揮方瑛、柳英等進克之,賊宵遁。威遠川土知州刁蓋罕戰威江,亦敗之。已而思任發遣流目陶孟、忙怕等入貢,禮部議減其饗賚,上曰:「彼來雖緩我師,而朕不逆詐。」遂賚而不宴,賜敕諭之。”
^ (清)谷應泰,《明史紀事本末》(卷30):“六年春正月,命定西伯蔣貴為征蠻將軍,總兵計麓川思任發,以太監曹吉祥監督軍務,兵部尚書王驥提督軍務,侍郎徐晞督軍餉。初,雲南總兵沐晟等議麓川險遠,攻之非十二萬人不可。宜徵兵湖廣、川、貴,各委善戰指揮,分三道,灣甸、芒布、騰衝,刻期並進。上下廷議,英國公張輔等言分兵勢孤,彼或扼險邀我,非萬全計,宜擇大臣往雲南專征。會思任發遣使謝,刑部侍郎何文淵上言:「麓川之在南陲,彈丸耳!疆裡不過數百,人民不滿萬餘,宜寬其天討。官軍於金齒,且耕且守。舜德格苗,不勞征伐,而稽首來王矣。」大學士楊士奇主其說。張輔謂思任發世職六十餘年,屢抗王師,釋此不誅,恐木邦、車里、八百、緬甸等覘視窺覬,示弱小夷,非策。上從之。遂命貴、驥先赴雲南,復以副總兵李安、參將宮聚領川、貴兵,副總兵劉聚、參將冉保領南京、湖廣兵,大發兵十五萬,轉餉半天下。驥薦太僕寺少卿李蕢、郎中侯璡、楊寧,主事蔣琳等為參謀。陛辭,上賜驥、貴等金兜鍪細鎧弓矢蟒衣以行。侍讀劉球上疏言:「麓川荒遠偏隅,即叛服不足為中國輕重。而脫歡、乜先併吞諸部,侵擾邊境,議者釋豺狼攻犬豕,捨門庭之近,圖邊徼之遠,非計之得也。請罷麓川兵,專備西北。」不報。蓋王振專政,欲示威荒服也。”
^ (清)谷應泰,《明史紀事本末》(卷30):“十一月,定西伯蔣貴、兵部尚書王驥等討麓川,大破之,思任發遁去。先是,思任發率眾三萬,至大侯州,欲攻景東、威遠,兵部郎中侯璡、都指揮馬讓、盧鉞擊之,驥等遂進至金齒。鎮康守陶孟、刁門俸乞降,令右參將冉保以五千人入據之,因其眾破昔刺寨,移攻孟通。王驥誓師分三道進取,參將冉保自緬甸趨孟定,會木邦、車里之師;驥同蔣貴中路,至騰衝;內官曹吉祥、副總兵劉聚等自下江、夾象石合攻,逕抵上江。上江者,賊砦所在也。攻二日不下,會天大風,驥命縱火焚柵,大破之,拔上江寨。賊千餘猶迎戰,官軍奮長戈蹴之,賊將刁放戛父子俱沒,刁招漢闔家自焚,生擒刁門項,先後斬五萬級。上江平,賊散走。大兵由夾象石、下江通高黎貢山道至騰衝,留副總兵李安戍之。王驥等取道南甸,至羅卜思莊,令指揮江洪等以八千人抵木籠山。思任發乘險以二萬人列七營相救,副總兵劉聚、參將宮聚分攻之,不下。驥、貴同奉御監蕭保自中路進,左右夾攻,敗之,斬數百餘級,乘勝至馬鞍山,破其象陣,死者十餘萬,麓川大震。”
^ (清)谷應泰,《明史紀事本末》(卷30):“十二月,王驥等直搗巢穴,山週三十里,深堅塹廣,其東南依江壁立。以三千人探之,賊象陣伏泥溝突起,敗之。賊又自永毛摩尼寨至馬鞍山,伺我後。令都指揮方瑛以六千人攻拔之。瑛,方政子也。而右參將冉保從東路合木邦、車里、大侯之兵,先後斬三千三百九十餘級。於是進攻麓川,積薪焚其柵,思任發挈妻子間道渡江走緬甸,焚溺數萬。驥等班師,敘平麓川功,進封蔣貴定西侯,王驥靖遠伯,以郎中侯璡、楊寧為侍郎,餘升賞有差。”
^ 《滇云历年传》(卷7):“十二月,王骥以麓川捷闻,降旨褒谕召还”
^ (清)谷應泰,《明史紀事本末》(卷30):“七年冬十月,復命定西侯蔣貴、靖遠伯王驥征麓川、緬甸。先是,思任發既敗走緬,大軍還,復出為寇。上謂驥曰:「卿為朕再行。」遂起兵如前,復命驥等往討之。”
^ (清)谷應泰,《明史紀事本末》(卷30):“八年春二月,定西侯蔣貴、靖遠伯王驥軍至金齒,遣諭緬甸送思任發軍前。緬人佯諾,不遣。驥曰:「緬甸黨賊,不可不討也。」乃至騰衝,分為五營,與蔣貴及都督沐昂分道並進。木邦宣慰使統兵萬餘,駐於蠻江滸,覘我軍容。驥責以忠義,賜牛酒,遂感悅效死。緬人擁眾大至,蔣貴率兵蔽江而下,焚其舟數百艘,大戰一晝夜,賊潰,思任發復遁去,俘其妻子,班師。蔣貴起自行伍,屢立顯功,與士卒同甘苦。凡出征,衣糧器械不役一人。臨陣身先士卒,敵皆披靡,必手擊殺數十人。不知書。然貴為大將,拱手聽人指揮,無傲色,故所向成功。”
^ (清)谷應泰,《明史紀事本末》(卷30):“九年春二月,王驥合木邦等諸部,進兵緬甸,累捷。緬人用大金縷船載思任發至江上覘我,復匿之。欲以麓川予木邦,孟養、戛裡予緬甸,始獻思任發,詭以思任子思機發致仇為解。驥等乃縱兵搗思機發寨,俘其妻子及從賊九十餘人、象十一。事聞,上詔驥還京。然思機發尚竊據孟養,負固不服。”
^ 《琉璃宫使》(中卷)(481-483页)(187)中国军队进兵阿瓦:“中国4位将军率百万大军前来要求交出掸族土司多岸发。”
^ (清)谷應泰,《明史紀事本末》(卷30):“十年冬十二月,雲南千戶王政奉敕幣諭緬甸宣慰使卜剌浪馬哈省索思任發,未即遣。適晝晦二日,術者曰:「天兵至矣。」卜剌浪馬哈省懼,以思任發及妻孥部屬三十二人付政。思任發不食,垂死,政遂斬首,函獻京師。”
^ 《琉璃宫使》(中卷)(481-483页)(187)中国军队进兵阿瓦:“中国军队回到阿瓦,多岸发已服毒自杀。那腊勃底王便将尸体妥善裹好送至中国营中,中国人将他剖腹,取出内脏,把尸体烤干后收起。”
^ (清)谷應泰,《明史紀事本末》(卷30):“十三年春三月,初,思機發復據孟養地為亂,屢諭不從。復命靖遠伯王驥提督軍務,都督宮聚為總兵,張軏、田禮為左右副總兵,方瑛、張銳為左右參將,率南京、雲南、湖廣、四川、貴州土漢軍十三萬討之。以孟養舊宣慰刁孟賓為向道,又敕木邦、緬甸、南甸、千崖、隴川宣慰使刁蓋發等,各輸兵餉。命戶部右侍郎焦宏督餉雲南。”
^ (清)谷應泰,《明史紀事本末》(卷30):“十月,師抵金沙江,賊柵西岸以拒。驥造浮梁以渡,攻破之,乘勝進至孟養。賊斂眾據鬼哭山及芒崖山等寨,皆攻拔之,斬獲無算。貴州都指揮使洛宣、九溪衛指揮使翟亨皆戰死。思機竟失所在,或謂死於亂兵也。王師踰孟養至孟那。孟養在金沙江西,去麓川千餘里,諸部皆震怖,曰:「自古漢人無渡金沙江者,今王師至此,真天威也。」驥還兵,部落復擁思任子思祿為亂,攻銀起莽,敗之,復據孟養地。驥等慮師老,度賊不可滅,乃與思祿約,許以土目得部勒諸夷,居孟養如故。復與立石金沙江為界,誓曰:「石爛江枯,爾乃得渡。」思祿亦懼。聽命。乃班師,以捷聞,詔增驥祿,賜鐵券,子孫世襲伯爵。”
^ 《明史·列传·卷五十九》
^ Wang Gungwu.(1998) "Ming Foreign Relations: Southeast Asia" In 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China, vol. 8, "The Ming Dynasty, 1368-1644," pt. 2, pp. 301–332.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.
^ Ming, Liew Foon, The Luchuan-Pingmian Campaigns (1436-1449) in the Light of Official Chinese Historiography: 200, 199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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